我杯茶

mad mad love

我私人的尼基甫洛夫

他喜欢他的老师,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从不管他的迟到或早退。尤里·普利赛提从后门溜进教室,带着满身的淤青与擦伤,他大力拉开最角落的座椅,在地板上摩擦出尖锐的响声,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往后看,他坐下,看着他的老师写板书的手微微顿了顿,但紧接着流畅地继续漂亮的单词,粉笔在句末一点,干脆利落又潇洒。

尤里·普利赛提同学,他的老师头都没回,你又去哪里了?

他没有回答,他的手指上还有脏脏的血印,刚才在洗手间没有擦干净,那点不知道是谁的血块就黏在他的指甲与皮肤,红得刺眼。课堂已经上了一半,尤里·普利赛提能逃掉所有的课,除了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的。他的老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,银发的优雅男人拍了拍手,示意学生们看课本,尤里·普利赛提从抽屉里抽出近乎崭新的课本扔在桌上,随便翻了一页。

他看着台上的男人继续讲课,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衫,剪裁得体,勾勒出漂亮的腰部线条,袖子卷到了手肘,显露的手臂肌肉光滑而完美,他昨天穿的蓝色,今天穿的紫色,尤里·普利赛提在心里记着,他适合深色,他也许适合任何颜色。他朗读课文的声音温柔而磁性,好像那不是枯燥无味的教条,而是再美妙不过的诗篇。尤里·普利赛提换了个姿势,他托着脑袋,看着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走下讲台,沿着课桌之间的过道走到他身边。他坐在教室的最后角,桌上除了课本空无一物,他甚至没有往课本投去任何一眼,他的老师经过他的那一刻拍了拍他的脑袋,然后转身回走。

他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回到讲台,快要下课了,一节课的时间本就不长,他的老师让他们自习。尤里·普利赛提在心里骂了句脏话,然后兴致寥寥地翻了几页课本。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要走了,他懊恼地想,一周有三次他的课,一周能见他三次,一次一个钟头,六十分钟,三千六百秒,而今天的短暂见面就这样匆匆结束。一般布置完自习以后他的老师就会离开,他想着银发男人什么时候走,他们的下次见面会在两天后的下午课堂,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——他的目光恋恋不舍追随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的老师突如其来地回头。

尤里·普利赛提。他的老师说。

他愣了很久,直到他的桌子被前面的雀斑男孩推了一把。被喊了名字的尤里·普利赛提站起来的动作差点踢翻座椅,他的手在桌下,紧张地揉了揉指甲上的那块血。

你跟我来。维克多·尼基甫洛夫说。

他抿了抿唇,说好。他的心跳得很快,那种感觉比午夜飙车更甚。他喜欢他的老师,这是他第一次在课堂外喊他的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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